假面舞会缘起说
九十二岁高龄,过世不久的我国当代最伟大的画家吴冠中先生是我最崇拜的,几乎是当今唯一的真正的大艺术家,自小他就是我的精神领袖。我是看着他的画册,读着他的文章长大的,他生前多次在多种场合痛心疾首的讲过;几十年来,他评选过无数次全国各类美展,最大的感受就是像参加一次次假面舞会,虽然美展的规模一次比一次大,画的尺寸一次比一次大,花样一次比一次多,但是画却越来越空洞苍白,越来越不打动人,所有的画面貌几乎都千篇一律,大同小异,根本看不到多少作者的独立思考,作者自己的,真正的,独特的艺术主张,一看便知都是在迎合展览评委的口味,以便入选,以便获奖,奔利而去,这是艺术的死路呀。无独有偶,五十年代,时任美术界老大;中国美协主席,中央美院院长徐悲鸿对当时央美学生们一窝风的苏派写实素描极为愤怒;每个人都把铅笔削的尖尖的,都能当武器扎死人,都在机械的死扣,死画,死描,看不到轻松,看不到浪漫,看不到情怀,看不到艺术的灵性,这是一条艺术的死路呀。五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学子依然是如此画着八股画,否则你就考不上美院,也因此我国几十年来再也没有产生过像董希文的《开国大典》那样感人的油画,傅抱石的《待把江山细图画》那样感人的国画,绝大多数学生毕业就改行,不再画画。黄进认为不同是艺术,相同毫无价值。
佛最好的一堂课
两千五百多年,释迦摩尼在一次上课时,不说一句话,手拈一朵花,轻轻转动了一下。走了,下课了。这个公案被后世所有高僧大德,佛学专家公认为是佛讲的最好的一堂课。我认为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佛此次的讲课形式不同以往。
拥抱原则
国画大师黄宾鸿创造性的用五墨七法画了七十年山水,几乎雷打不动,不画其他,他的黄式山水多感人呀,西方油画大师莫兰迪一辈子只画瓶子,他画的小瓶子多感人呀,齐白石画了五十年小虾,他的虾多感人呀,我的父亲,我心中伟大的画家黄克俊专一的画了五十多年维吾尔族老头,绝不为任何因素所动,七十六岁了,至今仍在北京画乡村的维吾尔老头,他的维吾尔族老头多感人呀,我不能妄自比肩前贤,但是七年来也一直只用刀画画,不用笔,坚持自己的艺术主张。
刀即是道,道即是刀
那么如何表达竹子的气节呢?我经过无数次实践,绝不想走走别人的老路,最终我找到了自己的路,用我个人的招数重新演绎竹子,我用刀来画竹子更有力感,更痛快,更流畅,由于用刀刮,底色必然要更厚,这样刀犁过,颜料翻起,会自然产生极强的凹凸,各种丰富的刮痕,极富质感,极富视觉冲击力,这恰好和我所要表现的竹子的精神气节天然合一。所以我的刀实质上是道,道即是刀,刀道一体。无能分开。